還沒到我亮底牌的時候,我不想把事情的發展搞得超出掌控。
“如果他問我為什么和你走的這么近,怎么解釋?”周晏禮也料到了這個問題,他本就是很了解靳寒的人。
“你不是醫生嗎?什么科?”我問。
“心血管。”周晏禮答道。
“啊!周醫生,我的胃好痛,我可能有胃炎,以后麻煩您治療了!”我捂著肚子來了幾秒鐘的夸張演技。
隨后我就看到周晏禮那張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黑氣,像被什么妖怪附體了。
他黑著臉說,“你的病不屬于我治療的范圍。”
“齊舟陽住院時也不是心血管的問題啊,你替班還不是一樣管他?”我理直氣壯,“醫生救死扶傷,怎么還分什么病人治,什么病人不治啊?你沒醫德。”
“舒晚意,你白癡嗎?”周晏禮有些無語。
“不這樣我們怎么有理由接觸?你怎么跟靳寒解釋?好,我胃疼你治不了,那你就說我心律失常,你接診過我不就好了?你這么大個人了,一點善意的謊言都不會嗎?”我有點生氣,周晏禮這是擺明了不想幫我。
陸璽誠和傅杰還在頻頻往我們這邊看,酒精上頭之際,我起身一屁股挨著周晏禮重新坐下,然后摟住他的胳膊,“你不幫我的話,我現在就坐你腿上信不信?反正你都解釋不清了,干脆讓你跳進黃河洗不清。”
“舒晚意,你給我自重點!”周晏禮惱怒的甩開了我的手,站了起來。
“我們兩個有私情,不就能解釋清楚我們為什么走得近了嗎?”我的臉在發燙,酒勁上來了,說話也開始毫無章法,“沒醫德,還沒智商......”
周晏禮又羞又惱,臉頰似乎有些發紅,他咬著牙盯了我一會兒,發現我好像喝醉了以后,轉身就往陸璽誠他們那邊走去。
我順勢倒在座位上睡一會兒,頭很暈。
我以為周晏禮沒管我了,沒想到一分鐘后他又返了回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來,往酒吧外面走。
可惜我迷蒙的雙眼看不清陸璽誠他們此時的神情,應該和鄧晶兒看到我從靳寒車上下來時的反應差不多吧。
“周、周晏禮,我告訴你啊......”坐在車上,我腦子里斷斷續續浮現出上一世的畫面,嘴里頭胡說八道,“其實向晴也就那個樣,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非得吊死在她身上干什么?你看我,我都放下了......”
這是我上一世臨終前很想勸他的話,為了向晴那么做,不值得。
他不是靳寒,他一直都是很干凈的男人,不應該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搞成最后那個樣子,最重要的是,還輸給了靳寒。
周晏禮扭頭看看我,眼神復雜,而我說著說著睡著了。
萬萬沒想到啊,周晏禮沒有送我回云水庭,而是把我帶到了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安置下來,這都是我第二天醒來時才發現的。
手機里是周晏禮發來的微信好友申請,之前都是手機號碼聯系。
我一手捂著隱隱作痛的頭,一手點擊了通過。
周晏禮:醒了來醫院掛一個心血管內科的號,選我。
我滿頭問號,隨即反應過來,這孩子答應幫我瞞著靳寒了?而且還準備把戲做全套。
我趕緊回復:好,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