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癱坐在地，將指尖上的銀針，一根根的拔出，每拔出一根，都會齜牙咧嘴。
林平凡沒有拒絕，從羅北陰那里拿過一根香煙遞給女人，并幫她點燃。
“我要關于蓮花會海外分會在全球，所有的分部圖。”
女人沒有拒絕，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叼著香煙，踉蹌的走到一處壁畫前。
將壁畫摘下，她按下一個機關。
在潔白的墻壁上，頓時出現一個極為隱蔽的保險柜，打開保險柜，從中取出一份文件交給林平凡。
“都在這里。”
“海外分會的總部已經被你搗毀，它留著也沒用了。”
林平凡簡單查看一下文件，里面記載了海外分會在全世界的分步，并且每一個據點中，有什么人員配置都一清二楚。
羅北陰接過文件，說道：“我和海外分會斗了許久，這些據點就交給我吧。”
“一個月之內，我會盡數將其清除，未來世界，將再無蓮花會海外分會。”
林平凡點點頭，沒有拒絕，轉頭看向女人。
她吞云吐霧，痛苦的表情也出現了滿足。
“我有一個問題。”林平凡問。
女人沒有看他，自顧自的吸煙。
“我有一點不明白，你既然抱了必死的決心，為什么還要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
本來，林平凡以為是女人害怕折磨，才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可剛剛女人索要香煙時，眼中那種視死如歸決心，卻沒有任何遮掩。
她完全可以在遭受折磨的時候，選擇咬舌自盡。
女人只是輕笑一聲，吐出一道長長的煙圈，搖搖頭，沒有說話。
五分鐘的時間，她抽完了一根煙。
她似乎有些意猶未盡，還打算索要一根。
但最后，她還是沒有開口。
站起身，走向窗前，爬上窗臺。
她并沒有讓林平凡和羅北陰動手，而是選擇自行了斷。
在她跳樓之前，回過頭，朝著林平凡兩人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輕松笑容，仿佛這一刻，她什么都放下了。
“因為，R國要將核污水排入太平洋。”
“一旦核污水進入大海，整個世界就完了。”
“要不了多久，這一代的文明，將會被終結，我對R國，很失望，可我又改變不了什么。”
“希望......希望你們，能阻止R國，讓人類文明繼續下去。”
說完，張開雙臂，帶著微笑一躍而下。
林平凡站在窗口，樓下的女人如同支離破碎的木偶，倒在血泊中。
本來，一個敵對勢力的死亡，他不會有任何情緒波瀾。
但這個女人最后的那一番話，已經觸動了他的情緒。
雖然她是R國人，但內心最后的一點善良，想到的卻是全人類的存亡。
最后，她寧可背叛R國，也將真相道出。
不為別的，只希望炎夏公子，能憑借自身力量，去阻止R國的行為。
就像當年，他在M國的黑宮三進三出，逼迫M國簽訂和平條約那樣。
林平凡嘆息一聲，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羅北陰說道：“該你給我解釋圣女的事情了。”
羅北陰露出一抹苦笑，他搖搖頭：“林蕭，關于圣女，我不能和你說太多。”
“我只能說，你和她相識，甚至你們曾經很要好，只是因為一些誤會，導致她對你恨之入骨，要不了多久，我相信你們之間的誤會能夠解除，但絕不是現在。”
“另外，圣女之所以擊殺拜丹，不讓拜丹說出真相，這并不是她的本意，也不是我的意思。”
“而是......老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