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彤雖然心里有很多疑慮，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方便問，“好，那我先去上課，晚點再聯系。”
紀白塵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二小時后，除了確定郵件是從李趙楠的電腦里發出去的，沒有查到其他異常。
“李趙楠的家人找到了嗎？”紀白塵問道。“他的妻子最后出現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四點半，兒子小學門口，之后他的妻子和兒子就失蹤了，會不會有人拿他的妻子威脅他。現在他死了，他的妻子兒女也危險
了。” 張毅冉感嘆道。
紀白塵思索著，他聯系李趙楠的事情絕對不會有問題，李趙楠到底怎么暴露的。
他發郵件給王主任是被迫還是在他們計劃之內？
“看樣子，去會會那個哈里吧。”紀白塵說道。
“哈里，什么哈里？” 張毅冉不解，不是應該去看看季香嗎？
“據李趙楠說，哈里是蒲南松的兒子。”紀白塵說道。
半小時后，紀白塵帶人到了哈利進出口公司，見到了哈里。
紀白塵拍了拍張毅冉的肩膀。“哈里就你去和他聊聊。”
“我嗎？要不我們一起吧。”張毅冉沒有信心。
“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我還有其他事情。”紀白塵差走了張毅冉，走去前臺，在前臺小姑娘的面前放了一瓶氣泡水。“我請你喝。”
小姑娘看紀白塵那么帥，過來搭訕，臉都紅了，“謝謝，不過。你們是警察嗎，因為什么事過來啊？”
“他們是警察，我不是，我是華陽大學的，我曠課，跟著我哥過來玩玩，你在這個公司多久了啊？”紀白塵問道。
“我來公司兩年了，公司剛開的時候我就在，我們老板從國外回來，手上有一些國外的大客戶，主要是幫助這些客戶采購。”前臺介紹到。
“你們老板平時一直在公司嗎？”紀白塵問道。
“不，我們老板挺忙的，經常不在公司嗎，有的時候兩三個月來一次，是我們老板出什么事了嗎？”前臺輕聲問道。
紀白塵也輕聲說道：“具體我不知道，但是我聽我哥跟他同事說什么殺人魔什么的。”
“不是吧？”前臺害怕了。“我們老板是國外的殺人魔？”
“你老板身上有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事情啊？或者有什么特別的電話？他經常去找什么人，去什么地方？說不定啊，你可以免于一難。”紀白塵繼續問道。前臺思索著，“老板不怎么來公司，他去哪里也不會跟我們說，至于電話，他的辦公室是獨立的，我們也聽不到，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
“你們公司收益好嗎？”紀白塵問道。
“挺好，我們老板真的是殺人魔啊？”前臺在意這個，如果是，她這份工作不能做，太危險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我聽錯了，你要是有什么情況，可以聯系我。”紀白塵給前臺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其實，有件事情，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奇怪。”前臺左看右看的，確定沒有人，對著紀白塵輕聲道：“之前公司有一個女員工，她看上了老板，畢竟老板年少有為，還是海歸，她就去跟蹤了我們老板，發現我們老板經常去一個叫春香閣的地方，然后有一天，她假裝偶遇老板，特意弄臟了衣服，借春香閣的地方洗澡，還特意想要引誘老板，結果老板沒什么反應，第二天，就開除了那員工。那員工之前跟我住一塊，特意跟我吐槽了這事，她說老板愛男的，這件事情算不算的上
奇怪。”
紀白塵給前臺比了一個大拇指。“是挺奇怪的，我去偷聽下，他們為什么找你老板啊。”
紀白塵吊兒郎當地過去，看到張毅冉出來，對著紀白塵搖了搖頭，意思是，什么都沒有問道。
紀白塵笑了，拍了拍張毅冉的肩膀，走進去，直接坐到了哈里對面的椅子上。
“我沒有犯事，如果我真的有問題，你們可以傳我去警察局，你們現在來，只能叫拜訪，我可以請你們離開的。”哈里微笑道。“李趙楠死，你傷心嗎？既然我來找你了。很多事情你也不用假裝了，或許，我還能救你一命，你懂的，有些規則，既然定下了，就不會改變，不然，不容易服眾
，對死了的人，也不公平，對吧？”紀白塵問道，緊鎖著哈里。
他看到哈里的眼中很平靜，平靜的，一點波瀾都沒有。
“你不怕他們殺了你？”紀白塵再次問道。“我只是一個商人，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我怕什么。”哈里揚起笑容，“至于你說的李趙楠，我不認識，所以我對他的生死沒有感覺，而且，我聽不懂你在說
什么。”
“你是蒲松南的兒子嗎？”紀白塵問道。
“我的養父是一個外國人，我的親生父親叫趙子玉，鋼廠的員工，我可以把他的地址給你，要配合你做親子鑒定嗎？”哈里從容地問道。
紀白塵微微挑眉，所以，李趙楠給的是假信息？但他為什么死前被割舌頭，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還是，整個又是一個布局？
“挺有意思。”紀白塵笑著說道。
手機響起來，他看是警察局打過來的，接聽。
“紀白塵，程億年死了，死在地窖里，我讓張毅冉帶你過來。”
紀白塵睨向依舊從容的哈里。“程億年死了。”
“跟我有關嗎？”哈里反問道。
紀白塵松了松肩，“不知道有沒有關系，跟你說一聲，那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我一般都不在公司，過幾天要出國，說不定就不回來了。”哈里意味深長地說道。
紀白塵聽出他言語中的挑釁，笑了，看向哈里，“你以為，你知道的是真相？據我所知，你知道的，只是皮毛，真正的兇手，也不是程億年。”
他看到哈里眼中的神情凝重起來，滿意了。
這個哈里，不是什么清白之人，李趙楠給的信息，就不是假的。
他出去，很快，他們就到了程家別墅的地窖里。程億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嘴唇發紫，手邊躺著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