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應該沒有死，你們不要被騙了。”
老太太說完，謹慎地從貓眼里看出去，確定沒有人，“不對，也不應該說沒有死，怎么說呢？”
“婆婆你別著急，慢慢說，我給您倒杯水。”馬思彤柔聲道。
“我有水杯。”老太太拿起茶幾上的水杯。“我跟我兒子說過，他覺得我是老年癡呆了，讓我不要瞎想，但是我沒有瞎想。”
“您說。”紀白塵也揚起笑容。
老太太打量著紀白塵。“這孩子可真俊，跟個明星似的。”
馬思彤微微一笑，把話題拉回來，“婆婆，你說張萍沒死，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兩個張萍，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一個張萍出去，一個張萍就待在家里。”
“你為什么這么說？”紀白塵狐疑道，心想著，難道是張萍的女兒？“我年紀大了，記性經常不好，我買菜回來的時候，在電梯口碰到了出去了張萍，還和她打了招呼，但是我走到她門口，看到地上掉了的錢包，還敲她家門，真的有一個張萍打開了門，把錢包拿了回去。我當時還沒有緩過神來，回到家越想越奇怪，為什么我在電梯口碰到一個張萍，在家里又看到一個張萍，我都懷疑自己得了老年癡呆，越想越覺得詭異，然后，我第二天一大早，買了菜，包了餃子。我一直在貓眼看著，我確定一個出門去了，才端著餛飩去敲門，果然，里面還有
一個，出來端了餃子進去。”老太太鬼鬼祟祟地說道。
“我有一個疑問啊，據我所知，張萍平時是住在學校里的，你經常看到她嗎？他們兩個，年紀上看起來一樣嗎？”紀白塵問道。“張老師是學校的音樂老師，在學校里面有宿舍，但是她周六周日在家，周三下午就會回來，他們兩個一模一樣，年紀也是一樣的，所以，我不確定，死的是張萍
，還是那個和張萍一模一樣的女人。”婆婆狐疑地說道。
“婆婆，你為什么不跟警察說啊，讓警察去查。”馬思彤好聲好氣道。
“我兒子不讓。”婆婆搖手，“他說那樣會有麻煩，要是張萍回來找我報仇怎么辦，平時就我一個老太太在家里，我很危險。”
“那你為什么跟我們說啊？”紀白塵不解道。
老太太揚起笑容，“我實在憋不住了，你們看起來還是孩子，對了，你們為什么打聽張萍的事情，是不是對她也有懷疑？”
“我們是她的學生。”紀白塵說道。“婆婆。除了那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外，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出現過？”老太太搖頭，“那倒是沒有，張萍人倒是挺好的，她經常給我們鄰居發她做的點心，她周末還去做家教，對人也是客客氣氣的，怎么會被人殺了呢，會不會和她那
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有關，被那個女的殺的，嫁禍給別人？”
老太太越說越害怕，抖了抖，“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我跟你們講這些啊，我怕被報復。所以我不敢跟警察說，但是，又怕憋著帶進棺材，太難受了。”
& r /> 馬思彤覺得這老太太很可愛啊，“放心，我們絕對不說是你告訴我們的。”“這丫頭長得也真是水靈，你們是一對吧，看著還真是登對啊。對了，我講了那么多，你們喝茶嗎？有菊花茶，普洱茶，還有鐵觀音，對了，洛神花茶，適合女孩
喝，我兒子給我買的。”老太太笑嘻嘻地說道。
馬思彤能感覺到，老太太很熱情好客，可能是平時她這里沒什么人來，所以，很有傾訴的欲望。
“我想喝洛神花茶。”馬思彤微笑著說道，看向紀白塵。“你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吧，我陪老太太聊會天，你走的時候喊我就行。”
紀白塵微微挑眉，這胖女孩，心地挺好。“不過，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很多，吃飯了嗎？”
馬思彤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特意減肥的，這次文藝表演我要上了，我不想太難看，女孩都愛美嘛。”
“你悠著點，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覺得你胖著也挺可愛的。”紀白塵說著，站了起來，拍了拍馬思彤的肩膀。“我走的時候喊你。”
老太太端著一杯洛神花茶，還有一杯鐵觀音出來，看紀白塵不在。“你男朋友走了啊？”
馬思彤沒有解釋紀白塵不是她男朋友，畢竟，以后和老奶奶再見面得機會不大了，“他還有點事，我沒事，我陪奶奶嘮會嗑。”
“你這丫頭，真好啊。”老太太感嘆道，好久沒有人陪她聊天了，她把家里的事情都一股腦的告訴馬思彤，包括她兒子的職業，工資，周邊的八卦。
馬思彤脾氣很好，耐心地聽著。
兩小時后，紀白塵打電話給她。“出來吧，我在樓下。”
“嗯。”馬思彤掛上電話，“婆婆，我要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一定要來啊，你等下。”婆婆去她的房間，捧了一手的糖果，“這個給你路上吃。”
“謝謝婆婆。”馬思彤打開包包，讓老太太把糖果放在了里面。
“改天再來玩，婆婆給你做餃子。”
“好。”馬思彤想著，過幾天買點水果，再來看婆婆一次。
她下樓，對著紀白塵說道：“我聽婆婆說了很多八卦，不知道對這次破案有沒有用？”“說說看，我剛才去了一趟警局，給專員下達了任務，也得到了些信息。”紀白塵說道吧，睨著她的臉，“不過，說這些之前，我有其他事情要告訴你，你母親殷
偌，已經被保釋出去了。你要不要去看下她。”
馬思彤很沉靜，“我去看守所看她的時候，她沒見我，她最近事情多，可能還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我，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
紀白塵發現馬思彤真的情緒很穩定，殷偌出事了，她沒有顯得那么著急，被拒絕探視，也沒有那么傷心，就算上次看到程舜的尸體，她也沒大驚小怪。“也行，我問過律師了，有了目擊證人的證詞，她被定罪的可能性很小，你也可以安心了，你剛才要跟我說什么？”紀白塵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