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GB不女扮男裝不舒服 > 第39章 三年之后又三年39
  #三十九

  一邊是惡心,一邊是氣,金萬兩周身源源不斷地散發著低氣壓,一雙長眸里被怒火充滿,他將那一臉無辜的唐今按在墻上,后槽牙咬得緊。

  “方才那女人在桌底下踢我腿,你為何不攔?”

  唐今很實誠地問:“為何要攔?”

  她頓了頓,補充一句:“你和她聊得很好。”

  金萬兩的臉頓時黑了一度,“我們如今在臥底,我不與她談笑難不成還要捋袖與她打起來嗎?”

  “哦。”唐今眼睛里一點波瀾都沒有,“那我下次攔她。”

  金萬兩閉眼深呼吸了一下,將那一口郁氣吐出,才重新看向唐今。

  眼瞅著她還是那副一臉分不清是呆還是木的面癱模樣,金萬兩微微瞇眸,心中忽而閃過一點猜測:“你是不是昨晚就知道什么?”

  這呆子,看著是呆,但每次到折騰他的事情上腦子就變得格外靈活……

  唐今:“……知道什么?”

  她一臉迷茫無辜,但莫名的,金萬兩卻好像從她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點心虛,心中的懷疑頓時加深。

  他仔細瞧著唐今的表情,若有所思:“哦?不如再把你昨日夜探山寨的經過,詳細與本公子說一遍?”

  唐今:“……”

  昨夜唐今回去后只說了一下偷聽到的對話和山寨里的布防情況,多余的事情并沒有說。

  眼見金萬兩眼里的懷疑越聚越多,看向她的眼神里涼意也越來越重,唐今沉默了一會,開口,一五一十地和金萬兩交代起了昨天晚上看到聽到的一切。

  前面的經歷倒還正常,從她的話里金萬兩倒也沒聽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不像是在撒謊。

  但當唐今漸漸說到她跟著那二當家龍殷進了院子,龍殷抓起一個男人就往床上扔,隨后還又來了一個男人的時候,金萬兩的臉色就開始一點點變得僵硬。

  偏偏唐今還在用一種仿佛問人菜價幾何般的語氣陳述著自己昨晚看到的一切:“那二當家便將后來的男人綁在床頭,脫去他的褻褲,然后——”

  金萬兩一巴掌捂住了唐今的嘴,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青年神情有些僵硬,臉色卻一會黑,一會白,隱隱還似乎透著點紅,跟打翻了調色盤一樣。

  “你……”

  金萬兩心緒復雜,一時難以平復。

  他想說些什么——想問唐今既然知道了龍殷的喜好昨日為什么不告訴他,想問唐今是不是又在故意折騰他——

  可他卻對上了唐今那雙如一潭死水般,沉靜得瞧不見半點波瀾起伏的眼睛。

  那雙平靜的眼睛里映滿他的不自在,卻沒有半分屬于她自己的窘迫情緒。

  就是一點尷尬都不曾有。

  “你……”金萬兩遲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唐今皺眉,拿開他的手:“知道。”

  是了。金萬兩松了口氣。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又不是真的——

  “他們在練功。”唐今自信發言。

  剛剛才松下一口氣的金萬兩:“……”

  像是“刮擦”一聲驚雷落下,金萬兩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要被劈成兩半了。

  一半說著又不是真的傻子,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這呆子定是在糊弄他。

  但又有另一半說這呆子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青樓小倌兩三句話就能把她騙得團團轉,將那等事當成練功……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兩種聲音一來一回,爭執不休。

  不知過去多久,金萬兩偏過頭閉了下眼睛,像是清醒神志一般,待到重新睜開眼才看回唐今:“練功?”

  唐今像是沒有發現他那“剛剛定是聽錯了”的表情,“嗯”了一聲,煞有其事地開口:“江南之時,一次我收拾柜臺,在掌柜的賬本下發現過一本書冊,其上便畫著如昨晚一般的光景。”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掌柜說那是絕世武功秘籍,內中畫的都是武功招式。因我偷看還罰了我。”

  唐今說的平靜,聽的人心中卻是上上下下,難以平息。

  金萬兩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讓他說什么,他也說不出。

  光聽那掌柜騙傻子的故事,其實是有那么幾分好笑的,可見面前的那個傻子一臉認真與誠懇,他抿唇,有些想笑,可又不是那樣嘲弄諷刺的笑。

  “呆子……”金萬兩低嘆了一聲。

  唐今沒說話,只是臉上多了幾分冷漠,像是不喜歡他一天天地叫自己“呆子”。

  金萬兩將她那點小表情看在眼里,卻是越發想笑。

  他也想不叫她呆子,可就這樣一個傻得有些讓人無奈的呆子,他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稱呼了。

  金萬兩忍不住抬起手,可手伸到半空卻又頓了頓,最后只是拿著扇子,在唐今腦袋上蜻蜓點水般地敲了一下。

  微斂的長眸里沒有旁的,只將唐今的身影映得清晰。

  “回去吧。”金萬兩收回手,展開扇子,又變回了那副矜貴富家公子的模樣,“出來太久,他們怕是要生疑。”

  “……哦。”唐今應了一聲,跟上他。

  不過走出兩步,金萬兩又挑眸回頭看來,那雙長眸里帶著點幽幽的涼意:“別再讓那女人碰到本公子的腿,擒雁護衛。”

  他又這副德行。唐今瞬間面無表情,“哦。”

  “哦”都比剛剛“哦”得要冷漠些。

  金萬兩輕哼一聲,慢悠悠搖著扇子往回走。

  兩人確實在外面待了太久,見金萬兩回來,龍殷便舉杯,順勢要罰他酒。

  金萬兩面上帶著淡淡的笑,也沒有拒絕,不過這酒才遞到嘴邊,他就頓了一下。

  金萬兩將那酒杯不輕不重地放了回去,“二當家這是何意?”

  龍殷神色一頓,沒想到他竟一下便發現了她在酒水里做的手腳。

  不過她也并不慌亂,抬手抱拳:“龍殷跟公子開個玩笑,還望公子不要介意,龍殷這就自罰三杯給公子賠罪。”

  說罷,她便拿起碗遞到嘴邊,沒有半點猶豫地便喝了三大碗。

  龍大山看著金萬兩似笑非笑的模樣,也跟著賠罪一句:“我大妹就是這個性子,喜歡玩鬧,剛剛就是跟金兄弟鬧著玩,金兄弟不要在意啊。”

  金萬兩卻并沒有輕易放過的意思,他伸手撫過旁邊的酒壇,“既如此,那本公子也跟兩位寨主開個玩笑——”

  他拎起那壇子酒,傾倒下滿滿一碗。

  和剛剛龍殷才倒出來的渾色酒水不同,不知他做什么,此時倒出來的酒水竟已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黑色。

  金萬兩放下酒壇,面帶笑意,長眸卻帶著些看死人的冷:“二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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