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柔冷冷地掃了一圈周圍看戲的員工，見他們迅速低下頭她才哼了一聲，噔噔噔地離開。
等她走后，員工才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就她神氣，一天到晚冷著個臉也不知道給誰看，跟別人欠了她錢一樣。”
“我也覺得無語，跟公司是她家的一樣。”
“她剛說的那話奇奇怪怪，不知道的還誤以為周秘書和王經理有點什么呢。”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別跟高柔一樣，她眼睛臟看什么都是臟的。”
“別說了別說了，她出來了，工作吧。”
話音剛落，高柔就從辦公室走出來，妝容發型一絲不茍，從旁邊走過去的時候還能聞見不濃不淡的香味，聞起來就像精心挑選的一樣。
眉眼已然不似原先那般冰冷高傲，帶著點不明顯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走出市場部。
“是不是我感覺出了問題，她怎么變化這么大？”
“姐妹，不是你的錯覺，她確實變了，怎么說……就感覺像是發/春？？？”
“你這形容詞……”
“怎么？好像是有點過了啊。”
“不是，我覺得你這形容的非常對！就是沒想到母老虎還有這樣的時候。”
“開眼了。”
……
總裁辦公室。
高柔站在門前，捋了捋臉側兩邊的頭發，覺得無誤后才敲了兩下門。
得到里面男人出聲許可，她開門走進去，卻迎面碰上了出來的周漓。
周漓朝她淡淡頷首，表情平靜，“高經理。”
看見她的瞬間，高柔的臉色變了變，卻礙著是在裴言川的辦公室不敢造次，沒什么情緒地嗯了聲就繞過她進去了。
關上門的時候，周漓聽見高柔朝裴言川說話，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裴總，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搭在門把手上的動作頓了兩秒，然后面無表情地關上門。
女人看女人，一向看的比較準。
周漓能夠看出來，高柔喜歡裴言川，不僅是從她的聲音和精心整理過的妝發可以得知，還有她的眼神。
因為周漓注意到，她看見裴言川的時候眼睛都亮了，那不像是看上司老板的眼神，而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回到秘書室，聽見聲音梁如抬起眼皮看向周漓，見她表情冷漠不禁察覺出了一絲端倪。
她問了句：“怎么了？”
周漓搖搖頭，斂了斂眸底的冷意，放緩了聲音如同往常一樣，回道：“沒事。”
梁如往總裁辦公室隨意掃了一眼，“剛才是市場部的高經理進去了？”
“嗯。”
梁如有點懂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周漓，然后輕聲道：“裴總找她應該是關于營銷策略的問題，最近出了點問題。”
周漓哦了聲，“這樣。”
梁如：“嗯，沒什么事，別放在心上。”
聽見這話，周漓愣了兩秒，隨后轉過頭對上梁如的視線，她笑了笑，繼續忙手頭上的工作。
周漓這才回過神來，扭回頭低頭牽了一下唇角。
她以為沒有人發現，結果沒想到梁如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有明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