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內語氣輕松，專注著手上的動作，“那我們簽個字據，到時候讓你兒子跟我走。”
蔣愷霆一副看人販子的目光看著他，尤其他面前的沙發上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男人冷靜的樣子，讓他一點也不懷疑，他會帶著他的兒子去當小白鼠。
“等孩子長大自己決定吧。”
牛內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會解剖你的兒子嗎？”
“嗯，我也沒這么說。”
“能解剖你兒子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呢，要想解剖他，首先要抓到他，而且還要斷絕他和外界的聯系，而這兩點就很難做到，就說第二點吧，需要我們這些人中的幾個人齊心協力合作，第一點是想都不要想的，他不密謀著抓別人就不錯了。”牛內給了席睿清最高的評價。
這一點，蔣愷霆似乎也是知道的，只是下意識的作為一個父親關心自己的孩子，“好吧，好像是這么回事。”
“你需要給自己的孩子一個正確的認知……”正說著，牛內手里的儀器開始滴滴地響了起來。
他蹙眉，嘴里喃喃道，“不會啊。”
“出什么問題了？”蔣愷霆問。
牛內沒有搭話，坐在地上，拿過平板，看著上面的數據，蔣愷霆的腦袋湊過去，他也看不懂，但是看牛內的表情很嚴肅，他也不出聲打擾。
牛內的手指滑動著平板，“能復制的記憶非常短。”
“為什么？”
“這分很多情況，要么就是他的腦子是清醒的，拒絕被復制記憶，要么就是他被人清洗了很長時間的記憶……”
“不可能。”蔣愷霆果斷道，“他心里肯定是有秘密的，他和雷奧妮感情這么好，不會不記得，他能記得我書房的密碼，能打開我的保險柜，能拿著我保險柜里他的照片看的目不轉睛，他不會什么都不記得，不會沒有記憶。”
牛內吸了一口氣，看向他，“還有就是他的記憶可能有斷層，有高手給他的大腦設置過一些東西。”
他繼續將那個小東西扣在康拉德腦袋的另一個位置，“我再試試。”
蔣愷霆起身，抱臂環胸，一雙黑潭般的眼睛陷入思考里，過了會，他眸光一亮，道，“也許山和幫內部有高手，他是山和幫的人，他受控于田崗葛路，而田崗葛路服務于車菊國當局，不管是傾山和幫之力還是傾車菊國之力，要對他做點什么，未必做不到，何況山和幫的生化實驗室設置在非洲，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
牛內盯著平板，一串串的數據飛快的運行著，他看了一會，將平板放在沙發上，“再看下情況吧。”
蔣愷霆在另一邊沙發坐下，給兒子發消息：康拉德記憶有斷層。
彼時席睿清正坐在電腦前忙碌著，席云渺也在他旁邊坐下，她在跟著兒子看一出好戲，戲中戲，看的正上癮，就看到了電腦右下角有蔣愷霆發來的消息。
席睿清點開，回復：嗯？什么意思？
蔣愷霆：你在忙什么？
席睿清：看戲啊，一出戲中戲，你要聽嗎，我講給你啊。
蔣愷霆：算了，不聽，沒心情，我就好奇康拉德，他就是一部深奧的書，我看不懂，我想撕了他。
席睿清：牛內能直接幫你撕了他，爹地，你現在就可以做決定哦。
席云渺看著他們父子的消息，也起了好奇心，“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你爹地在干什么，牛內是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