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內的飛機就在太平洋上空飛行，抵達華國的時候是白天，牛內在酒店入住。
席睿清提前聯系爹地，要爹地接他。
蔣愷霆現在行走基本正常了，席云渺看著他的步子，還特意觀察了下，還是稍微有點異常，“這是多嚴重的傷，這么久了還沒有恢復。”
蔣愷霆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嗯？你說什么？”
席云渺也有點不習慣這樣和他對話，“腿傷還沒有好嗎？走路兩只腿不太一樣，不自然。”
蔣愷霆詫異于她的觀察細致入微，“好多了，一般人看不出來，他們都說我恢復的很好。”
“嗯。”席云渺說著話，準備往臥室走去。
“謝謝。”蔣愷霆又說，語氣平靜。
席云渺頓了下，回頭，“啊。”
“你和孟景林現在相處的很好。”肯定的句子。
席云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其實并不想多跟他說話，只不過看他吃了苦，受了罪，剛剛歸來，并沒有嚴格要求他在樓下等孩子。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平和的語氣里裹著無盡的疏離。
她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臥室。
蔣愷霆幫著兒子收拾了東西就下樓了，他心情沉重，好像每次見到她，他都無法讓自己真正平靜。
他來之前還在告訴自己，是否可以嘗試著和她像普通朋友一樣相處，可是一見到她，他心底就像長著一把野草，在瘋狂的生長，控制不住，想擁抱她，想淪陷到她的懷里去。
席睿清看他表情沉重，悄悄地問，“你跟媽咪說話啦？”
“嗯。”蔣愷霆點頭，將電腦包的拉鏈拉好，“走吧。”
席睿清也不多問了，和爹地一起離開，爹地媽咪的感情也不是他能管的。
到了爹地的家里，他才說清楚來意，要在這里等牛內。
蔣愷霆自然為兒子的事情提供一切方便。
父子二人抱在一起說悄悄話，終于離開了醫院，不再擔心隔墻有耳。
席睿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關于伍永的，蔣愷霆支持兒子，“你想的也對，不管怎么決定，都無法十全十美。”
“爹地，經過這一次，你好像有點變了？”
“哦？哪里變了？”
“我也說不上來。”席睿清說。
牛內來的時候，席睿清是從信號看到的，他一笑，“我數到二十，他就能進來了。”
蔣愷霆看著他的電腦，“這個人不就是研究藥的嗎，怎么什么都會？”
“不然他早就死透了，骨頭渣都不剩，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自己強大。”席睿清一臉傲嬌，“爹地，我認識的人都是全才吧。”
蔣愷霆眼角抽搐，“你認識的人都是魔鬼，什么全才，都是鬼才吧。”
正說著，蔣愷霆就聽到了清淺的腳步聲，一般人聽不出來的，他側頭往門口看去，門正在被推開，一個一臉笑容的男人走進來。
牛內手里拎著一個透明袋子，袋子里裝著面粉狀的東西，乍一眼去足有半斤，他將東西隨手扔在桌子上，“給，夠不夠？”
席睿清看到他一陣驚喜，聽到他的話立刻變了臉色，“我媽咪吃這么多毒藥干嘛？你到底能不能研制出解藥？要是研制不出來，我就換人。”
牛內挑眉，“除了我，你準備換誰？”
席睿清扁著嘴巴瞪他，“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才華就這么囂張好不好？當心我回頭照著你的基因編輯一個你，然后再突破創新，最后把你殺了。”
牛內蛋疼，“你說我大老遠的飛過來，是找死來了嗎？”
席睿清嘻嘻笑，“開玩笑啦，編輯的基因是冒牌貨，我還是喜歡原裝的。”
蔣愷霆想問問有誰是基因人，他編輯過幾個，顯然現在不適合他插話，“你好，坐吧。”
席睿清介紹，“這是我爹地，我是他兒子。”
“不用介紹。”牛內自然地坐下，“丹妮說了，你是小崽崽，你爹地是大崽崽，你倆都是崽崽，除了型號不同。”
蔣愷霆差點笑噴，丹妮這樣形容她的？“我去書房處理工作，你們聊。”
牛內微笑，“多謝蔣總。”
“不客氣，你們肯定也好久沒有見過了。”
牛內點頭，“在巴黎常見，一年能見兩次。”
又是巴黎，蔣愷霆滿眼羨慕，“你比我認識我兒子早。”
席睿清咯咯地笑，牛內也笑了，雙手一攤，“那沒辦法，命運使然。”
“來了就多停留幾天，我兒子認識的人，我都歡迎，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一會就走。”
蔣愷霆走后，牛內過來抱席睿清，席睿清嫌棄的眼神看著他，“不要抱抱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是什么？”牛內笑，“我就想抱你才來的，不然我大老遠跑這里來干嘛？”
“為什么你們見了我都要抱抱呢。”
“因為你可愛呀。”
席睿清竄著兩條小短腿要下來，牛內直接坐在了沙發上，讓他騎坐在他身上，“想不想讓我說話？”
“你說吧。”小小的孩子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牛內表情嚴肅，“這種毒藥呢，道上只出現過一次，少量的，解藥應該是沒有，就跟du、品一樣，沒有特效藥，唯一不同的就是這種藥不上癮，所以研究解藥的時間肯定會拉長，你要有耐心。”
席睿清小臉皺著，“那會不會對我媽咪的身體造成別的影響。”
“長期服用的話，當然會，會出現健忘，神經衰弱，所以我在盡力研制解藥。”
席睿清一陣心情沉重，“那只能依靠你了。”
“你告訴我，這種藥是從什么渠道來的，你有沒有查出來？”
“有關系嗎？”
牛內道，“沒有直接的關系，我就是問問。”
席睿清搖頭，“目前還沒有查出來，有點眉目，但是沒有證據，也沒有扯到真正的幕后大佬，就是一堆小蝦米在那忙活。”
“懷疑對象呢？”
“山和幫。”席睿清遲疑道，“目前還不確定，需要大量的證據。”
“嗯。”牛內柔和了面部表情，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能讓你都查不出來的真相，背后肯定隱藏著更深的秘密，你慢慢查，需要我幫忙做什么就吱聲，事關你的媽咪，我一定盡力。”